对于外租父的记忆,似乎只停留在了苦茶和京剧。记忆中的祖父酷爱苦茶。滚烫的白水,扔一撮茶叶。水被染得黄绿黄绿,一揭盖就是一股醇香。入口,苦便在舌尖的味蕾上密密集集的爆发。旁人不懂的苦却是 外祖父一生所爱。 外祖父喝茶却不懂泡茶之道,不似文人的摇袖轻盏,外祖父的茶简简单单,明明白白,一点粗糙的茶叶,一杯滚烫的开水放在一个大杯中,水与茶叶一起翻滚排山倒海的沉浮起落,盖上盖,几分钟,茶叶完全散开,一层一层的盖在水面,外祖父一个人仰面躺在院里的木藤椅,大喝一口哼两句小调似乎人生半路就这样走过了。 外祖父爱茶,更爱京剧,小小的电视里一整天都是咿咿呀呀的京剧声,可是对于那时年纪小小的我在还不懂什么叫品味的童年里,更喜欢黄梅。她不似京剧把人脸涂成鬼一样的白,还要刷上一层诡异的红红绿绿,再加上繁琐的戏服,啰嗦的唱腔,哼哼唧唧,一个字也要哼个半天,这样的京剧对于那个年纪的我着实喜欢不起来。看黄梅是外祖父坐在藤椅上嘴里哼着黄梅的调,一时好奇便坐了过去,电视里正放着七女与董郎的故事,电视剧已经循环播放过了无数次,却还是不如戏剧来的好看。清丽的外妆,简单的发髻,朴实的素钗,纱质罗裙,没有特效,用迷雾制成的仙境,唱词简单,语调柔里带翠,不似京剧的铿锵,也不像昆曲的软糯。那是第一次陪着外祖父听完一部戏。外祖父偏头看我,笑着问我怎么这么听话了,我瞪着眼睛跑的远远的。儿时的记忆似乎还能延展的很远很远 。 而今已时隔多年,再次走进外祖父得小院,已经是杂草丛生,院里面衰败不堪,萧条破败。黄泥筑成的老屋歪搭着,像是走在黄昏里的老人,佝偻残喘。曾经安静地陪着外祖父迎接春夏秋冬的老屋再也没了京剧声和苦茶香,独自承受没有灯花的黑夜和无人的孤独。外祖父也已去世多年,老屋在没人收拾,风吹日晒,时光的车轮慢慢的从上碾过,裂缝从里面一点点的渗出。老屋也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如同外祖父一般,安平的走过一生死后除了几声鞭炮,几撮香灰,几缕清香也不过一捧黄沙。老屋也将逐渐被时间磨成一粒粒的细沙,回归质朴,回到起点。 自此之后,茶香飘不过木门,剧声漫不过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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