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6070的歌·过年的快乐

笔名伤感散文2021-08-28 08:12:162

献给6070的歌·过年的快乐

过年杀年诸,那是单干后几年的事。在生产队时,生产队养猪,主要是上缴国家,队里只能在逢年过节时,杀几头猪,按工分和人口分给农户。队里杀猪,需要请示大队部或公社的。农村到过年过节时也分到肉票,斤两少,还要拿钱买,可很多家庭拿不出那个钱。唉,也不知道那时候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直到单干后,农民渐渐有钱了,才开始杀年猪。

杀年猪,一般在冬月、腊月里,正是农闲时。开始,两家伙宰一头猪,后来,一家杀一头。杀年猪很热闹。屠户很忙,从这村到那村,从这家到那家。屠宰费,东家根据情况砍一刀肉顶上。杀猪时,村里青壮年来帮忙,叫捉猪腿。晚上杀猪的那家找他们来吃酒。一桌酒席,肉和猪血少不了。

一头猪,够一家子享用大半年,从冬腊月到过年,过春天,甚至过夏。腌制的腊肉真香,隔三差五地割块下来,兑白菜、萝卜炒着吃,就解了馋,肚子里也有了油水。大集体时,一大家子一年吃的油没有单干时一个月吃的多。腊肉过夏,发黄走味,不过,吃起来就是香。

不知何时,村民不杀年猪了,一头猪吃不了。他们卖了猪,到街上打猪肉回来腌。除了猪肉,还有鸡鸭鱼肉,装香肠,扎捆蹄,这都是到了九十年代后。现在,人们腌制的咸货不是很多了,谁不想吃新鲜的呢。

大人盼做田,小孩望过年。以前,只要过节过年,村子里就很热闹。穷,但节和年像模像样的,烧两个菜,斟两杯老酒。菜,不可能八碟十碗的。那时候,只有人家办喜事,才烧十个碗,农村叫吃“十大碗”,大人去吃酒席,小孩子是沾不上边的。酒,芋头干酒,散酒,瓶装的买不起。后来有钱了,酒的档次才逐渐提高。

过年过节能吃上肉,小孩子怎不喜欢。最热闹的数过年了。贴门对,放鞭炮,吃年饭,讨压岁钱,拜年。临近年时,父母总要给孩子做一套新衣服、新鞋子,在大年初一早上穿。穿新衣串门子,一脸的光鲜。女孩子还会比比谁的衣服好看。

年前,家家磨豆腐。磨好的豆腐在凉水里养着,过年时能吃上好几天。村子里有台小磨盘,家家泡好豆子到小磨上磨,一人上豆子,一人推磨。豆浆弄回家后,加上水,放到大铁锅里煮沸。然后舀到一个大缸里。用蚊帐做成的囊单,将豆渣过滤掉。豆浆放到锅里再煮,然后点石膏粉。制豆腐的关键在点石糕粉。量的多少和火候把握很重要。村里有这方面能人,家家请来点石糕。点过石膏后,豆浆在水缸里澄清后,豆腐就出来了。将豆腐放到平板之间,压好,这样,豆腐就能做成了。小孩子可以喝到豆浆,吃到豆腐脑。磨豆腐成了过年必备节目,只是后来,豆子直接到加工机上碾碎,不上小磨了。

炒米糖、蒸包子、炸果子,一般在腊月二十六七的样子。自家炒米糖,先煮糯米饭,晒成饭干子,一粒一粒的。糖是山芋熬成的糖,我们叫糖稀。熬糖稀也有技术。洗净的山芋,切成块,在锅里使劲烧,也要用囊单将芋头渣过滤掉,然后,将糖浆放在锅里慢慢熬煮。里面要放麦芽,这样出糖。糖稀真甜,用筷子或汤匙一挖,粘稠的,放到口里,绵甜爽口。母亲怕我们偷吃,就将盛糖稀的罐子放在高处。我们还是站上凳子偷吃。母亲回来,看到我们嘴边糖迹,故意问:“偷吃糖稀了吧。”我坚决否认“没有”,然后就跑掉了。炒米糖,是我们过年前后的“食品”,来客时,也用它待客。

蒸包子、炸果子,我们小孩子边玩边吃。母亲她们蒸出一锅包子,我们会趁热吃两三个。包子有肉馅的、菜馅的,我捡肉包子吃。不怕你笑话,有一年,我一上午吃了九个大包子,农村包的包子个头大,顶上集市上卖的两个包子。炸果子,这是单干几年后。炸,必须有香油。以前,吃的油都精贵,谁家能放那么多油炸东西呢!单干后,油菜籽收了不少,可以到街上油坊榨油或换油,这样,香油就不缺了。自家炸的果子,虽然没有集市上的好吃,但是,自家的,吃的就多,也不心疼。

年初一早上,我们小孩子起得特别早,为了捡炮仗。谁家鞭炮一响,我们就朝亮光奔去,捡哑炮或掉在地上没炸的炮,这些可以用石头砸响或用火柴烧火药。以前炮仗质量不怎么的,哑炮多,这就便宜了我们这些孩子了。

过年的趣事很多。热闹得还有正月十五晚上撂火把了。十五晚上撂火把,孩子们是早早期待的。我们会收一把旧扫帚,或在木棍上绑上旧布旧絮,浇上煤油,这就是火把。元宵节晚上,我们草草吃过饭后,就和伙伴们约好,在空场地或野山冈上去撂火把。撂火把的场面太热闹了。孩子们点燃火把,边撂边叫,全然顾不了“火”及身上。看,条条火龙在半空游动,忽闪忽闪的,此起彼伏,我们的尖叫声刺破了整个天空和沉寂的原野。“向东撂结冬(东)瓜,向西撂结西瓜,向南撂结南瓜,向北撂结生瓜”,这是我们对农事的最简单的祝语,冬瓜、南瓜是我们的家常菜饭,每年夏秋,家家都有收获,并且,靠吃南瓜度饥。西瓜是有的,只是在农村太稀罕,那时我们在生产队里很少吃到,种瓜的老头多是从外地请的,在西瓜成熟的夏季,队里会按照人口分给各家各户。北瓜,我们那儿没有这种叫法,我们那儿有生瓜,比冬瓜小,比菜瓜大,能当菜,能当饭。

还是回到撂火把的场地吧。撂完了火把,每个人的脸膛黑黑的,手上尽是黑迹,火烧“眉毛”或“头发”的,还真不少。大家回家时,一路笑着、骂着,骂那些烧了自己眉毛头发的毛手毛脚的,不过,大家都不以为意。撂火把时,东南西北邻村,野外空地地上也是火龙乱舞,亮光闪闪,倘若近些,也能听到孩子们的尖叫声。

年节很热闹,孩子们开心,家长常常犯愁。过年需要花钱,可钱从哪来呢?少年不知大人愁。不过,每年过年,母亲总会让我们很快乐。我们年纪轻,也体会不到母亲的难处。再后来,生活条件好了,过年过节,自然用不着愁钱了。

改革开放后,经济上去了,通俗地说,国家有钱了,老百姓富裕了。物质生活大幅度提高,6070是见证的。吃穿用,基本不愁。不过,买房买车娶媳妇就另当别论了。现在,人们有一个普遍的观点,有钱了,但人情关系淡薄了。小时候,亲戚都穷,但年节时走得近,感情浓。

以前时兴拜年。年初一,拜邻居、乡亲,也就是各家串个门,吃点瓜籽花生米糖,说说话。年初二,拜亲戚。我们姊妹是一同出门,拜外村两个舅舅,在他们家玩两三天。我一到大舅家就不想走了,难怪,四个表兄,六个表姐表妹,玩得不想家。舅舅舅母待我好,就像他们的孩子一样。后来,我们表兄弟表姊妹,走得也近。如今,年岁都大了,各家有各家的事,有的远在外地。自舅舅舅母去世后,年节走动就少了,渐渐的感情也淡了。

6070,大都有好几个姊妹。现在都已成家,有了孩子。以前,在一个锅里吃饭,在一间屋子里睡觉,大家都觉得特亲。单干后,有兄弟几个的,也就像土地承包到户一样,分了家,另起炉灶。有的还住在一个院子里,这样,难免会闹了矛盾。那时候,兄弟之间因为小事闹别扭的不少,主要还是经济利益。姊妹之间也会有矛盾。其实,就亲情而言,这些矛盾或利益,算什么呢。不过,我们这辈人还是非常注重亲情的,尤其是姊妹之情,有今生情而没有来世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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